宁王妃听了这话,心中顿时觉得心虚,虽然她从不觉得自己阻止宁王纳妾找女人有错,但当年确实对不住儿子。
看着儿子沉痛的样子,也有些心疼。
但!要娶束府嫡幼女进门却是不可能的!
宁王妃劝道:“笙儿,错过了就是错过了。”
“曾经是错过了,但只要母妃帮我,现在可以不错过。”
“要是那安少虞一直好好待她,我也不会去破坏她的幸福,但现在他们和离了,这是老天给我的机会,难道母妃要让我抱憾终生吗!”宁世子看着宁王妃问道。
宁王妃觉得头疼。
“笙儿...”
“母妃,除了玉绾我不会娶其他人!”宁世子打断宁王妃的长篇大论。
“这么些年,她已经成亲,我都没娶妻,现在她和离了,我怎么可能还会娶别的女子!”
“要么我娶玉绾,要么终生不娶,让宁王府绝后。”
“您跟父王商量,选一个吧!”
宁世子说完便大步离开了。
宁王妃瘫坐在椅子上:“孽障啊...”
......
赵轻轻回了安定侯府,如今她已经把海棠院改成了潇湘阁,里面布置的富丽堂皇,然而赵轻轻一进门,就砸了一堆东西。
侍女棠儿上前劝道:“少夫人,这都是您的陪嫁,都是好东西,砸了多可惜。”
赵轻轻手中的花瓶没有一丝犹豫的用力扔到棠儿脚边:“我是缺钱的人吗!”
碎瓷片蹦到棠儿身上,棠儿不敢再劝。
虽说小姐常说她们是平等的,可是小姐终究是主子,小姐真发脾气了,她们照样要倒霉的。
之前的杏儿,就是脑子冒水,真当自己跟小姐平等了,劝小姐不要跟姑爷私下来往,会毁了闺誉,往后为人不齿,话说的重了,被小姐卖掉了!
还是卖到那种地方!
那丫头就是傻!
小姐就是小姐,她们是做人奴婢的,性命都自己做不了主的人,小姐说平等的时候平等,小姐不想跟她们平等的时候,哪有什么平等可言。
棠儿默默退到一边,等着赵轻轻发泄完。
又砸了些东西,赵轻轻终于冷静下来。
召棠儿道:“好棠儿,你过来。”
“少夫人。”棠儿亲热的上前
赵轻轻唇边扬起诡笑:“去联系兴隆酒楼和其他酒店的掌柜,让人在店里散布消息。”
“就说,束府和离的嫡幼女,跟宁王世子有不正当关系。”
棠儿犹豫了一瞬,还是把到嘴边的劝告咽了下去:“是,少夫人。”
安少虞进门的时候,正碰上棠儿出去。
棠儿行了礼便匆匆离开了。
小姐向来把姑爷看的重,棠儿万不敢沾边。
看着一地没来的及收拾的碎瓷片,安少虞惊讶道:“这是怎么了?谁惹你生这么大的气?”
赵轻轻偏过身,不理他。
安少虞上前把赵轻轻拉到怀里:“我自问没惹娘子生气啊!”
“哼!”赵轻轻扭过身子。
“要不是你先娶了一个,我何至于如此!”
安少虞一听便知道是为着束玉绾,想到之前上门挨的那顿打,心里也发怵:“那不是之前没遇上你,要早知道将来会遇见你,打死我也不会娶那个母老虎。如今我已经娶了你,以后咱们就不要再管她了。”
“谁想管她!”
“只是不管怎么说,是我后来,我今天本想去道个歉,谁知道,竟然碰上了宁王世子在你那前妻门口转悠,这宁王世子说是愿意娶束玉绾呢。”
赵轻轻悠悠说道。
安少虞一听脸色便不大好了。
赵轻轻见了,接着道:“你说,不会他们以前就有点什么吧!”
“束玉绾这孩子,确定是夫君的吗?”
安少虞也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:“当真?”
“我还能骗你吗!”赵轻轻不高兴道:“不信你问问今天跟去的人,他们个个都见到了!”
安少虞听了这话,不疑有他,内心深处对束玉绾残存的一点愧疚,均被愤怒占满。
想到束家执意把束玉绾生的孩子上到束氏族谱,是不是束府的人也知道!
安少虞嚯的起身,被赵轻轻拉住。
“你干什么去?”
“我要去问问那个女人!”
“拿我们安定侯府当猴耍嘛!”
赵轻轻不松手,扎心道:“你们已经和离了!孩子也没挂到安家族谱!你有什么立场问?”
“再说,你问了,她就会认吗?”
“夫君你心中有数就行了。”
“如今你空口白话的上去问,束府也只会喊冤,说不定倒打一耙,说你污蔑呢!到时候又闹到皇上那里去。”
安少虞听了,脚步硬生生停了下来。
可笑他曾经还有一点点惋惜,亲生的女儿,都没有见过一面,内心还有点想这个孩子。现在看来,真是可笑。
宁王世子...
安少虞猛然间回想起来,宁王世子刚回京的时候,确实经常找他和束玉扬,言语间常常问及家中事。
他还以为是宁王世子与他格外投契的缘故。
越想,安少虞便越发相信赵轻轻的推断。
那个时候,宁王府那个纨绔一定在心中嘲笑他吧!
赵轻轻见了安少虞的神情,心中得意不已,总算今天这委屈,没有白受...
不过两三日。
上京又开始了新的流言。
“听说了吗?束府那个和离的女儿,跟宁王府的纨绔有一腿!”一男子满脸猥琐,神秘兮兮的跟同伴嚼着舌根。
“这安定侯三公子前面的嫡妻,现娶的继室,没有一个简单的呀!”
二人自以为隐秘的的讨论着,满是对上流社会八卦的兴趣。
......
陈士皋碰了碰宁世子的肩膀,一脸媚笑:“哎,你真跟束家那个有一腿啊?”
宁世子一把推开陈士皋:“少添乱,帮我个忙,去找你那些三教九流的朋友们问问,这些流言从哪里传出来的!”
说完大步离开。
“就知道使唤我。”陈士皋念叨着看着人走远。
回了宁王府,宁世子便去找宁王妃:“母妃。”
“我一直克己复礼,从无逾越。”
宁王妃听了这话,心中舒了口气,眼中闪过寒光。
“你知道是谁放的流言吗?”
宁世子点点头:“大约便是那安定侯府新娶的商女,那日那商女去找玉绾麻烦,正好被我碰见,为玉绾说了几句话。”
“我已经让陈士皋去查了。”